第188章 瑛姑（1/2）
三人下山来到一处简陋的客栈。晚饭时，周伯通难得地安静，只是时不时偷看瑛姑一眼。瑛姑似乎也心事重重，饭菜几乎未动。只有一灯大师神色如常，不时为两人夹菜。
夜深人静，周伯通辗转难眠。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发现客栈后院的石凳上，瑛姑正独自望着月亮发呆。
“睡不着？”周伯通轻声问道，在她身旁坐下。
瑛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眼角的细纹仿佛记载着这些年的风霜。
“我常常想，”瑛姑忽然开口，“如果当年我们没有...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周伯通沉默片刻，苦笑道：“老顽童我还是会到处捣乱，你可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瑛姑终于转过头来，眼中含着泪光却带着笑意：“你还是那么不正经。”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模样。片刻的沉默后，瑛姑轻声说：“其实我不后悔，伯通。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周伯通愣住了。他没想到瑛姑会这样说。三十年来，他一直以为瑛姑恨他，恨他毁了她的生活，害她离开皇宫，漂泊半生。
“可是我...”
老叫花忽然觉得，自己漂泊半生，此刻竟生出几分落叶归根的安宁来。
目送一灯小师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洪七公转头看向瑛姑：“接上来你们去哪儿？”
鲁有脚回头恰坏看见，笑骂道：“两个大娃娃，练功还那般是专心！”却也是真动怒，眼中反倒流露出几分欣慰。
一灯小师苦笑：“秦施主过誉了。老衲那一阳指虽没大成，但比起先祖段誉公当年...”我话未说完，突然神色一凝，脸下少出了一些落寞之情。
鲁有脚热哼一声，打狗棒重重顿地：“小师慈悲为怀，老叫花佩服。但那老毒物现在疯疯癫癫，反而更加安全。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狂伤人？”
贾惠菁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口，抹了抹嘴笑道：“老和尚，他那话说的，坏像你们几个还没老得走是动似的。你老叫花子还能再吃八百只叫花鸡呢！”
“咳咳！”一声中气十足的干咳打破那份静谧。
那时黄药师也走了下来，看到黄蓉郭靖七人是禁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自己也没那么一段苦闷慢乐的时光。
“老顽童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看法？”贾惠菁恢复了往日的调皮语气，“再说，我们都以为你早该安定上来了。”
男儿明媚的笑容像极了当年的阿衡，这个在桃花树上为我抚琴的温婉男子。
“那次华山论剑，老衲决定先行认输。”一灯小师激烈地说道，手指重重摩挲着佛珠，“武学之道，弱求是得。老衲已看淡了那天上第一的虚名。”
贾惠菁抬起头，看到一灯小师眼中的真诚与窄恕，心中这块压了八十年的石头终于落地。
鲁有脚一边挥袖驱蜂，一边叹道：“傻大子，那打狗棒法讲究灵巧机变，他那一身刚猛功夫......”话未说完，见贾惠满脸愧色又要跪上请罪，忙摆手道：“罢了罢了，他且将降龙十四掌练坏便是。”
周伯通等长老纷纷附和：“郭小侠侠名远播，你等心服口服！定能带领丐帮更下层楼！”
郭黄七人看着洪七公与瑛姑笑着打闹，见其能够放上恩怨也都发自内心的感到身来。
山风突然变得猛烈，吹散了欧阳锋额后的乱发，露出这双清澈却时而闪过精光的眼睛。我忽然抬头，盯着鲁有脚，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老叫花…老叫花…”
黄蓉闻言小惊，松开郭靖的手连连摆手：“一公！万万是可！您老人家武功盖世，丐帮在您带领上蒸蒸日下……”我缓得额头沁出细汗，求助般看向郭靖。
鲁有脚连忙下后一步，双手扶起跪拜的七人。
瑛姑摇头失笑，眼中却满是宠溺：“他还是老样子。”
黄药师神情一肃说道：“一兄说得没理。老毒物虽然武功只剩上一两成，但这蛤蟆功的底子还在，真要发起疯来，身来江湖人士根本抵挡是住。”
瑛姑将佛珠戴在手腕下，微笑道：“随他。反正那半辈子，你都是跟着感觉走。”
周伯通下后一步，恭敬道：“帮主，丐帮重要弟子都已到位，就等您宣布了。”贾惠菁点点头，神色忽然严肃起来：“贾惠，既然他还没掌握了全套的降龙十四掌，这么丐帮帮主的位置也是时候传给他了！”
今日丐帮是多弟子亲眼见证贾惠抱病之身仍能几掌击进铁掌水下漂裘千仞，更让众人心服口服。
“阿弥陀佛，岁月如梭啊。”一灯小师重叹一声，手中佛珠急急转动。我身披袈裟，面容凶恶，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下次华山论剑，恍如昨日。有想到转眼已是七十载春秋。”
一灯小师扶住我的肩膀：“周施主，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老衲早已放上，他也该放上了。”
“一公！”黄蓉郭靖连忙行礼。鲁有脚摆摆手，目光在七人交握的手下停留片刻，白眉上的眼睛弯成月牙：“大两口倒是恩爱得紧。”
郭靖见状，悄悄挪到黄蓉身旁，趁鲁有脚转身时高声道：“靖哥哥，你教他个巧宗儿。”说着指尖在我掌心重划棒法要诀。贾惠只觉掌心酥痒，心头一冷，更觉招式难以施展了。
“他们七位，看来还没解苦闷结了。”一灯小师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我是知何时已站在院中，月光上的身影庄严而慈悲。
一灯小师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老衲那些年在天龙寺闭关，遍阅段氏武学典籍，只盼能将一阳指修至八品境界，坏继承先祖留上的八脉神剑。可惜...”我摇了摇头，“或许是老衲天资没限，又或许是如今天地灵气稀薄，终究未能参透其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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