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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盈惊叫一声在云二的脑袋上拍一把掌道:“呀,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想出这种杀千刀的主意来,也不怕打雷。”
云二搀着嫂嫂在院子漫步,俩个人不时地斗斗嘴,等走累了,陆轻盈坐在椅子上瞅着云二忽然落泪道:“你哥哥要是在多好。”
云二又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天空道:“我大哥如今把自己陷进了漩涡里,从他决心剿匪的那一天起,他就想给所有人种下一个印象,那就是贪财,让自己的武胜军能够被蜀中所有人利用,这样就算是彻底的融入到蜀中官场体系里去,当然,出动大军必须要掏钱,这是我大哥的底线。
嫂嫂您也明白,所以才会带着我不断地出入成都府属官的府邸和那些夫人小姐混成一团,就是为了帮大哥一把,怎么样被那些蠢女人给蠢哭了吧”
陆轻盈叹息一声,瞅瞅趴在窗户上懒洋洋的如同一只大猫的小叔子,又瞅瞅牵着一匹马站在小板凳上不断地想从马屁股后面爬上战马的苏轼,最后看看抱着腊肉的裙子不松开,哭嚎着要肉骨头的苏辙她眼睛里的泪花顿时就没了。
是啊,蜀中灵秀如今全部都在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到这里,就习惯性的抬手去抚摸一下自己头上的凤簪,骄傲之情溢满胸怀,这三个孩子,确实在蜀中找不到相匹配的妻子,哪怕是相近的都没有。
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去那些人家走动,那些官宦人家就不顾脸面的让自家的闺女出来,只希望和这三个孩子认识,交好,将来如果有可能嫁过去,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蜀山八分秀落在云家,苏家,其余两分才落入蜀中。”这是彭蠡先生亲口说的,老先生的弟子遍布天下,当今圣上也受过老先生的教导,所以他这句话让蜀中人大为震惊。
张方平在拉走了云家好多酒之后也留下了一三个字钟秀堂。
陆轻盈趁着丈夫不在,将云家重新修整了一遍,特意把后面的两户人家的宅子买了下来,重新扩充了两个院子,云峥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家里真正的主人也就三个,没必要把家里弄得像跑马场,不过家里的事情是陆轻盈说了算,他也就一笑了之。
扩充好的院子,给了腊肉一个,葛秋烟一个,葛秋烟自然喜出望外,这些天忙着找人牙子买人给自己弄丫鬟,腊肉住了一晚上之后就打死也不过去住,说那里晚上有黑影子飘来飘去她依旧打算住在云二的卧房旁边。
苏洵终于回了家,他在军营里面已经忙碌了快半年,回到家里却依旧得不到安生,无数的商人登门,希望能够拿到武胜军的订单,如今的武胜军已经是蜀中赫赫有名的富裕军户,又恰好处在扩张期,花钱如流水。
好在有崔达帮助他,这才让他有了偷闲教育云二,苏轼苏辙的机会。
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就需要由不同的先生来教导,苏洵自问在文章上不输于彭蠡先生,但是论到对经文的理解,和对大宋文坛的把握他远远地比不上彭蠡先生。
三个孩子不顽皮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有了文气,站在面前不断地接受考校时,各个大气并且自如,并且有举一反三的效果。
考校过后,苏洵对坐在后堂的陆轻盈和妻子何氏说道:“云钺的学问,敦厚扎实,但是机变不足,如能持之以恒可为学宗。
苏轼本性诙谐,性子跳脱,虽有算学收心,但是本性难改,然而苏轼在这三个孩子中天资最高,遣词造句一道,其余两人远远不及,苏家看样子也要出一代骚人了。
苏辙性子温和,然而这是表面,一旦学问登堂入室,最适合做官,彭蠡先生没有把这三个进行同样的教育,而是因材施教,这样是最合适的,能得到老夫子的教诲,是他们的福气。”
陆轻盈笑的合不拢嘴,起身感谢道:“这也是您大力培基所致。”
何氏亲手倒了一杯酒捧到丈夫面前,为他祝贺,苏洵哈哈一笑就接过酒一饮而尽,很是有些意气风发,他如今已然入仕,虽然不是正途,但是论到职位和权利远远不是那些文人士子可以比拟的,武胜军诺大的后营,全部靠他掌握,三万多人的人口根本就是一个中县的规模,数遍大宋能完全掌控一个中县而没有任何羁绊的唯自己一人而已。
这样的经历对苏洵来说非常的重要,满腹的学问需要在治理百姓的过程中逐一印证,治理百姓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锤炼学问的过程。
厚积才能薄发,这就是道理,自己和云峥在辛苦的锤炼武胜军,锤炼那些士子部下,也在锤炼大宋维系了百年的武官体系,总算心血没有白费,在大宋恐怕只有武胜军的武官可以和文官一起吟风颂月而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那些文官也会在酒酣耳热之后抛掉帽子和武胜军的武官一起商量何为偷袭,何为压阵,何为堂堂正正,何为藏于九地之下
这似乎才是一个正常的文武之间的相处之道,而不是一定要分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无论从哪一本书里也找不到最切实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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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昨晚最后一章写了一点非常的困倦,我打算躺一会再写,就躺十分钟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干脆白天睡了一整天,彻底的调整一下。请大家原谅,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求谅解。
、第六十一章南天大理国
云峥挥着手又送走了一批武胜军家眷,如今的武胜军军营正在慢慢地变空,那些家眷们都要去环州安家,姜哲就要担任环州那座堡垒的主将,他带着武胜军挑拣剩下军卒要去那里俺家,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的祖籍本身就在环州,这一次他带着全家打算重回祖地。
环州堡垒虽然已经建好,可是任何开发的先民的日子都不太好过,这几乎是一定的,他们需要在荒原开垦田地,需要挖掘煤炭,需要建造很多的打铁作坊,甚至还要防备西夏不期而至的游骑,三千军兵需要护卫三万妇孺,这就是他将要面对的现实。
姜哲不以为苦,他的马上坐着自己刚刚两岁的儿子,身边的马车里还有他的母亲和妻子,能听见马车里还有妇人的哭泣,她们不愿意离开富庶的成都去荒凉的环州。
姜哲两岁的儿子还不懂事,把脑袋从父亲的斗篷里探出来,好奇的看着外面迤逦而行的人马,看到一头黄牛拉着车子从身边经过,就拿小小的手掌拍拍父亲铠甲,让他一起看。
姜哲回头看看挥手送别自己的云峥,冲着马车里哭泣的妻子吼一声道:“哭什么,你丈夫本来就是环州人,当年我父亲因为惧怕西夏人这才举家搬到了蜀中,我的祖父,我的伯父,我的叔父都死在了那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