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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既然说见过这诗,那一定见过卿卿,求大人快告诉草民卿卿下落吧”施斌涕泪横流从座上滑下,双膝一软,跪倒在肖遥面前,咚咚咚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大春和娇娇一看这还了得,赶忙起身一左一右,把施斌架起来。施斌额头已经破了皮,有血渗出。
大春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呐大人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你。你干嘛啊这是”
娇娇捧出药匣,拿出疮药给施斌抹上。
施斌见肖遥不言语,以为是自己的诚意不够,还想再磕头,被娇娇一把拦住,“快别磕了,别磕了好好待着,听大人怎么说”
肖遥组织下语言,悠悠说道,“这首诗我确实见过。但是,整件事匪夷所思的程度确实非同一般。而尹小姐,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闻听此言,施斌捶胸顿足,哀嚎不止。整个人疯魔了一样不受控制。大春和娇娇两个人勉强能摁的住他。
施斌小病初愈,加上连日赶路风餐露宿,又猛地听到这个噩耗,心力难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好有李大夫在,他过来给施斌把了把脉,“不碍事,把他放到床上,我给他扎几针就好了。”
大春力气大,把施斌扛在肩上,送到西跨院肖遥住过的那个小房间。被褥都是现成的,也不用再准备,省了不少事。
李大夫跟施斌交情虽说不深,可也是对他颇为同情。
肖遥从旁观察李望之,觉得他怎么看都是个好人、好大夫,不像是杀生害命之人。
忙忙叨叨这一阵,任捕头巡街回来,听林仵作讲述一遍前因后果,也是唏嘘不已。特意叫七星去买了两条鲜鱼,炖汤给施斌喝。
过了晌午,吃过午饭。施斌这才醒转过来。
可能是刚才闹的体力透支,施斌情绪不那么激动,就是嘤嘤的哭,泪流不止。
李大夫又给他检查一遍,确定没大碍了,便告辞离开。说是回去收拾收拾,天黑之前派人来接施斌到他家去住。
李大夫走了,任捕头陪着肖遥进屋来。说了几句宽心话,施斌心不在焉的听着,末了,还是追问,“大人,究竟是在何处见到卿卿的诗”
这个问题,总是躲不过去的。
肖遥道,“是孙万顺的儿子,孙涛所写”
施斌陪蓝六央去万顺楼吃过几次饭。也听说过孙涛被府里下人毒死的事,犹疑道,“孙涛,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是孙涛死前曾经写下过这首诗,前几句我还记得,素手执香扇,斜倚小窗前。南归燕啁秋,未闻佳音传。和风渐慵倦,弱柳梦清月。冷枕厌冰肌,纤指惹红泪。长夜无所托,惟求星云清。引郎识迢途,归后无别离。”
肖遥悠悠吟出整首诗,施斌已然哭成泪人。
第五十八章去心病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612319:27:46字数:2111
过了一会儿,施斌渐渐收住眼泪,小声啜泣道,“没错,这首诗确是卿卿所做。离开南疆前一晚,卿卿绣好汗巾送给我。我们约定,待救出尹老爷,便隐居乡里,再不理那些凡尘俗世。没想到,那之后,再没见过卿卿”说罢,施斌眼中泪花翻滚,争相夺眶而出。
“施公子,有句话,本官不知当问不当问。”肖遥小心的注意措辞,生怕刺激施斌。
听肖遥语气异常慎重,施斌止住眼泪,“大人但问无妨。”
“不知南疆巫蛊之术是否盛行”
施斌茫然摇头,“巫蛊之术在南疆是被禁止的。一旦发现,那可是要判重罪的。而且,近些年来,中原人大量涌入南疆。有很多南疆人都退居山林。尹老爷就是二十多年前去南疆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在南疆娶妻生女,定居下来。”
站在肖遥身后的任捕头轻声问道,“哦这么说,尹夫人是南疆人”
“正是”施斌知道许多人并不了解南疆,以为那里属于蛮荒之地,忍不住又道,“南疆并非人们所想那样,那里风景如画,民风淳朴。”
任捕头这一问并不是因为对南疆有什么误解,而是隐约觉得就算尹夫人投河自尽,尹小姐也可以投奔尹夫人在南疆的亲戚,不至于下落不明。
不管是他,肖遥也这么认为,“你回到南疆,不见了尹小姐,没去尹夫人家寻寻”
“尹夫人自从和尹老爷成婚,跟家里已经算是恩断情绝。平日鲜少往来,他们也绝不会收留卿卿。”
说来说去,南疆还是排外的。就算中原人在那里生意做的多大,多有钱,还是很难得到本地人的认同。
尹夫人仅仅因为嫁给了中原人,就跟家里撕闹至如此境地,也是令人唏嘘。
肖遥则始终坚信,卿卿是被人骗去或者捉去某处,做成蛊器之类,偶然被孙涛得到,就此引出了之后一系列事情。
包括孙涛的死,也绝非巧合,而是有人想要毁灭证据,或是杀人灭口。
肖遥和任捕头对视一眼,暂且压下心里的想法不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下,贸贸然说出口只会平添施斌的烦恼。
她不想说,施斌却是一定要问的,“大人言下之意,卿卿是被巫蛊之术害死的吗”
“施公子,实不相瞒。这件事,本官尚未查清,都只是猜测。况且,尹小姐的尸身也并非找到,一切言之尚早。”
“那、草民就在武昌县暂时住下”
“施公子放心,一旦此案有任何进展,本官定会告诉公子知道。”
肖遥这样说,已经算是给施斌吃了颗定心丸,连声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快到晌午,日头正盛。西北大街上,人流渐渐稀少。
施斌的出现,令郁秋烦闷不已。当着丫鬟的面,也不好太过表露。她在账房心不在焉的算着账,时不时的还往外瞅瞅。
郁秋身处的账房,在瓷庄最里间的屋子,跟仓房紧挨着。就算往外看,也看不到街面儿的动静。
丫鬟倒了杯凉白开,放到郁秋手边,小声道,“你想知道,派个人打听打听不就得了”
郁秋不答话,拿起杯子灌了两口水,喝完,觉得这凉水倒是不塞牙,就是有刺的心口疼,缓了一阵儿,才道,“整件事,施斌是最糊涂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前思后想,得出这么个令她心安的结论,聊以自。。慰。
丫鬟轻笑,“亏你还记得这茬。施斌就是个糊涂虫”说话时,还不忘轻蔑的撇撇嘴角。
郁秋犹疑着,终于还是把自己最担心的说了出来,“可是,万一衙门的人查出什么”
丫鬟轻笑的同时,食指绕上郁秋颈边秀发,“武昌县离南疆十万八千里,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郁秋轻咬下唇,不再多话了,再说,只怕